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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一切来不及——关于长篇小说《绿洲辞》
2025-04-10IP属地 湖北13



《绿洲辞》是我写得最有耐心的一部长篇小说,断断续续,时间竟长达7年之久。这部作品“奎兰镇”的起点和原型,是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南疆小镇奎依巴格。它与叶城及莎车县皉邻,尽管偏居一隅,但上世纪六七十年来的这座南疆小镇,并不是封闭的,而是一直敞开在时代的风雨中。


我人生的重要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它虽偏僻、炎热、荒凉、闭塞,但这里的气候、树木的色彩及气味,当地人的生活习惯和言语方式,却一点不少长在了我的身体里,成为我成长的根基、缺陷,同时也是肉身中的血液和营养。


在当下,“70后”作家持续不断地关注“城镇中国”已成为诸多文学评论家的共识。我作为曾在南疆边镇生活过多年的亲历者,也是“过去的城镇”变为“今天的城镇”最直接的见证者之一——在我离开南疆多年,这座西部边镇的面貌反而变得清晰,觉得自己从未远离。以至于后来,南疆边镇在我的笔下成为了一块心理区域,同时也是最有持久力的文学根据地,“南疆边镇生活”来到我的文学空间,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自2015年起,我开始打捞它的记忆之核。并以自己的成长记忆、地域经验,书写父辈那一代人隐密而深重的精神波澜,试图重建写作者与时代,与社会现实之间的关系,找寻自我和时代的联结通道。


在我看来,时代作为光影的意义,是它并不偏袒某一个人,而是均匀地洒在每个人身上,互为映照。没有人,会面对浪奔浪流的时代不生一丝改变。


生活是时代中人,提笔却是时代的看客。让身处其中的我,就像一个观众,带着自觉的代际意识,小心翼翼地站在它的边缘观看,也自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