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观都市主义在当今城市政治经济社会多元化的语境下,大有成为横跨艺术、科学、政治和经济等多领域的交叉学科之势。
当谈及这一变化的最新推动力,就不得不提及最近20年蓬勃发展的概念:景观都市主义(Landscape Urbanism),及其将这一或许仍饱受争议的学术概念不断推向实践的景观设计师:詹姆斯·科纳(1961- )。
“建筑、景观、城市设计和规划这些专业领域内的某些要素,似乎已经开始融合成一个共同的实践类型——景观都市主义。”
景观都市主义将地球视作一个“超级综合体”环境,所有的建筑和开放空间都是这个空间里的隆起和凹陷,所有可见物都是“广义景观”的一部分。通过以景观学科为基础的多学科协同工作,在景观设计师的协调下完成复杂空间的设计工作。
在深刻认识到工业化带来的社会和环境影响后,景观或许能够为解决城市问题提供新的视角。开始重新思考与探索如何合理利用自然资源、重塑自然与人关系的新途径。
案例分析
纽约Fresh Kills 垃圾填埋场公园的阶段性策略,其中的阶段性策略十分系统在我看来,可以简单理解为:近期是恢复性的生态公园,中期是郊野公园,远期是集休闲娱乐,体育健身,文化展示于一身的大型市民公园。另一方面体现在一种生长或变化的可能性上,这种可能性又反过来建立在更高尺度层面上对整个城市景观系统的理解上。
如果仔细观察科纳的景观设计作品,不难发现,他的主要项目尤其在早期,集中于阐述生产性景观和基于时间的景观。他认为景观是一种生命系统,就像某种生物的有机体。因此,景观应该与生态学建立创造性的关系,从而探索“一种新的更有意义、更具想象力的文化实践的可能性,而不是仅仅关乎改善、补偿、审美或以商品需求为导向”。
比如,如何让一个土壤被深度污染的垃圾填埋场,变成一个大尺度公园?科纳和他的团队在纽约州斯塔腾岛的垃圾填埋场改造项目中提出种植新土壤的概念。首先种植有机材料,并且每6个月将其施用于地面更新土壤。如果每6个月就可以制作2英寸新的有机土壤,那么几年后该公园就可获得6英寸左右厚的良好土壤。
渐渐地,草地和林地开始生长,溪流便会开始组织并控制这个系统。针对场地上的大量杂草,他们还引进山羊,让它们啃食场地中的杂草,促进其它植物生长。随着时间推移,这个4平方英里的动植物适宜的栖息地会转化为自我维持的生命景观,直到今天这一过程依然在持续,并且定期有公园导览和教育活动。
科纳认为他们正在尝试建立的新型公共景观,是一种鼓舞人心的、而且能提供真实内涵(authentic charge)的景观。这种内涵远远超越使用者拍照留念,而更多是关于它们所引发的日常生活中的戏剧性的事。
△ 加利福尼亚Tongva公园
景观环境的演变趋势是动态(dynamic)的,某种意义上,这就意味着未来的景观设计充满无限种可能,景观建筑师永远不能停止思考未来景观设计是什么样子?景观建筑师的使命已经不止于物质世界的形态以及其投射的内心体验,更要考虑到在观念上解决时局问题,带动社会发展,这也代表着景观设计务必要走在社会大众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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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瓦尔德海姆(Charles Waldheim)出版了《景观都市主义》(The Landscape Urbanism Reader)一书,在行业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